楚留香却听出了其间关心,只是他却无法反驳,毕竟的确是他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才会有了现在的局面。

“是我托大了。”楚留香苦笑,“朝堂与江湖,终是不同。”

他这般的坦然,倒是显得陆景烟不尽人情。

只是在这个男人独当一面,女人大多被当作附庸的年代,楚留香如此坦诚地承认自己的不足,让陆景烟高看了他一眼。

她叹气,不知触动了身上哪个机关,原本硕壮的身躯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了下来。紧接着,她身上嘭的掉下了一堆东西。

“他们没搜身?”楚留香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景烟蹲下身在那一大堆木头中来回翻找拼装,不多时就组装了几个木头匣子。

这样的问话让陆景烟觉得有些好笑:“去搜一个哭嚷嚷,喊着已亡夫婿心冷,抛下妻子离去,从此无可依靠农村女人的身?”

她带着嘲讽:“你以为,这些兵缺女人?”

楚留香却忽然愣住,想起这些兵终归是私兵,不是那些位在边疆,他所见过的那些精良劳苦的边疆士兵:“是我妄言。”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泼妇。”陆景烟倒是不在乎评价一下自己的言行,“沾上这么一个女人,指不定是享福,还是麻烦。”

“你在说你自己?”楚留香笑。

而陆景烟的反应,是将手中拼装好的机关匣子举起,对准了楚留香:“你觉得呢?”

看着密密麻麻的孔眼,楚留香讪笑:“当然不,”他摸着自己的鼻翼,“是在说一个大混蛋。”

“说起大混蛋,”陆景烟起身,“你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