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垂眸:“回福晋的话,没有,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蛋有些凉。”
喜塔腊氏听了这话笑笑:“那就好,唉,说起来我也不愿意这孩子受这样的罪,只是世情如此,想来咱们绵怡也是孝顺孩子,给他皇玛法磕头拜年,那也是沾一沾皇上的福气呢。”
思宁一听这话笑了,这是在点对自己吗?福晋这人挺有意思的,这个时候还是放不下身段。
想到这儿思宁立刻起身,朝着福晋行了一个大礼:“说起这事儿,妾还有件事要与福晋请罪,昨个绵怡一行人回来的时候,福嬷嬷遣了人叫绵怡过去福晋跟前磕头,我跟前这个赵聚忠,因为想着十五爷的话,怕绵怡着了风,违背了福嬷嬷的意思,致使绵怡没能在福晋跟前尽孝,此事我也有御下不严之责,还请福晋降罪。”
喜塔腊氏一听这话脸都黑了,这个刘佳氏,真是给脸不要脸!
而一边的侯佳氏,一听这话则是眼睛都亮了,真没想到,今儿还有这一桩乐子呢。
喜塔腊氏面上的神色一闪而逝,很快又换上了温和的模样:“你快起来,这事儿福嬷嬷之后和我说了,这事儿怪不得你跟前的奴才,是福嬷嬷想岔了,绵怡那样小的孩子,那样冷的天,如何能走那么远的路过来请安,我在家里都心疼他不让他过来呢。”
思宁还是没起身:“福晋宽厚,妾身明白,只是给福晋请安,到底是大阿哥该做的事儿,况且还违背了福嬷嬷的吩咐,妾身心中实在难安。”
喜塔腊氏听了这话神色一顿,许久才温声道:“绵怡也是我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他?况且他如今年幼,想要磕头请安,以后有的是时间,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福嬷嬷没有思虑周全的缘故。”
福嬷嬷一听这话,立刻站了出来,对着思宁行礼赔罪:“是奴才行事不周,越俎代庖,怠慢了大阿哥,还请格格责罚。”
思宁一脸的无措,急忙道:“嬷嬷快起身,如此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