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这才搭上了喜塔腊氏的脉,诊了许久,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确信的看了眼喜塔腊氏,只见她满脸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但是一双眼睛却好似格外明亮,定定望着他。
王太医心里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这是牵扯进后宫阴私了,这位福晋的脉象,隐约是吃过什么凶险的助孕药啊,他琢磨了一下,到底没敢当着人的面说出来,只沉声道:“福晋胎像不稳,仿佛是有些劳累,动了胎气。”
永琰站在后面,并没有看到这番眉眼官司,抿了抿唇道:“可有的治?”
王太医急忙点头:“需要熏艾,再加以针灸和汤药,可保住胎儿,只是日后不许劳累,不许动气,好生养着,否则……”
其中未尽之意在场之人自然也都听懂了,但是好歹现在算是保住了,永琰心中松了口气:“那就开药吧。”
王太医低声应是。
等到王太医出去写药方,永琰终于走上前来,拉住了喜塔腊氏的手,柔声道:“这次辛苦你了。”
喜塔腊氏眼圈泛红,脸色依旧苍白:“为爷生儿育女,妾身不辛苦,只是这孩子,妾身实在是……”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永琰心中越发愧疚,叹了口气道:“福晋安心养着身子就是,这孩子是有福之人,一定能保得住。”
喜塔腊氏流着泪点头,手也忍不住抚上了肚子。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二格格撕心裂肺的哭声,喜塔腊氏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倒是永琰皱了皱眉:“是谁在哭?大格格吗?”
鄂罗哩有些尴尬的低声道:“是西配殿的二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