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却只是流泪,并不应答。

玉秋姑姑咬了咬牙,又在喜塔腊氏耳边低声道:“而且,福晋,奴才觉着其实刘格格当上侧福晋对您也有好处,今儿没有刘格格,若是他日再赐下身份尊贵的侧福晋,岂不是更不好。如今刘格格占住了一个侧福晋的位子,那么日后便少一个人进门。”

喜塔腊氏把这话倒是听进去了,微微愣了愣,终于点头:“姑姑说的也是。”

见着喜塔腊氏终于回过神来了,玉秋姑姑也松了口气,急忙将人扶了进去,又急忙让海棠和腊梅打水斟茶。

她自己一边给喜塔腊氏净面,一边安抚她:“福晋,如今您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平安产下子嗣,至于其他,您万不可再操心了,否则若是这一胎不顺利,那么您操那么多心又有何用呢?”

喜塔腊氏听着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只是心底到底深恨刘佳氏狐媚,永琰薄情。

她沉默良久,终于道:“姑姑放心,您的话我都记下了,日后我一定好好的,不能让这些人看笑话。”

玉秋姑姑叹了口气,能这么想其实已经很好了,她倒也不能太过苛求。

……

永琰第二天就把折子递了上去,他给思宁说这事儿的时候,思宁虽然高兴,但是她心里也担忧,生怕乾隆那儿不答应。

永琰看出了她的担忧,就和她说起了给她阿玛找了个差事的事儿。

“我想着你阿玛当了着许多年的拜唐阿,也算老实持重,因此便举荐他去了工部当主事,如此你脸面上也能好看些。”

思宁听着这话有些感动,但是又有些担忧,轻声道:“爷的厚恩,妾身实在难报,只是也不知阿玛他会不会辜负爷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