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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莉娅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压制下了从脚上伤口处一阵阵传来的疼痛和脑子里的浑浑噩噩,努力地以“生命垂危”的危机感来使自己清醒。
用她新学到的现代一点的话说,就是危险降临时肾上腺素短时间内急剧飙升从而给她带来的短暂的清醒。
她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
凯厄斯站在阳台,没有动作,仿佛那一道道割在他肌肤上的伤口不存在。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若无其事,又是如此冰冷无情,安吉莉娅只能通过这些尚且还在并且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判断出她设置下的咒术并没有真的失效。
只是这些对于旁人来说强大的咒术,对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王来说是如此脆弱不堪。
安吉莉娅的视野有一点模糊。
似乎是泪水,她说不清楚自己眼中为什么会泛出泪水。
凯厄斯往前走了两步。
安吉莉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被子蜷成一团在她身上,一点也抵御不了移门大开吹进来的冷风。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
安吉莉娅颤抖的手伸向床头的匕首时,他也没有动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作。
但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无法对他升起任何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