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虽想同嘉禾挨在一起,但想到沈云亭身上有伤,便也点头答应了。
沈云亭如愿坐到了嘉禾身旁, 微闭上眸嘴角轻扬。
却听嘉禾小声叱了他一句:“阴险。”
他回给嘉禾一个笑。
嘉禾不理他, 转过头对坐在马车最里侧的骆远道:“骆远,这车窗旁风吹得有些冷,我同你换个位置吧。”
小禾苗说的骆远哪会不同意, 他忙起身拍拍自己坐过的地方掸走灰,乐呵呵把位置让给嘉禾。
如此一来,沈云亭身旁便坐了骆远,骆远身旁坐着程景玄, 程景玄身旁是嘉禾,嘉禾坐在最里侧,也就是方才沈云亭装病不肯坐的位置。
沈云亭和骆远,两个人嘉禾谁也不挨着。
沈云亭沉默地看向嘉禾惨淡一笑,抬手托住自己发烫的额头,其实他方才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余毒未清发热反复,可嘉禾不信他了。
马车一路在山道上颠簸,没有回秋猎的地方,而是直接去往京城永宁侯府。
马车之上,程景玄将这几日秋猎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嘉禾。
延庆帝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这场秋猎众人表面上和气乐呵实则朝中各大势力为了储位之争暗潮汹涌。
皇权斗争,血亲相残是常有的事。
三皇子李炽为了争夺储位谋害嫡亲兄长李询,暗中对太子的御马动了手脚,欲置太子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