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我就觉得要完蛋,虽然我头疼欲裂,嗓子还干地发痛,但是我的小兄弟俨然已经背叛大脑指挥,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作为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男人,这大早上的醒来在暗恋对象怀里,要没点反应那肯定是我硬件有问题了。

我一时间追悔莫及,昨天怎么就喝那么迷糊?他娘的连哪个混蛋把我们扔在这酒店大床房都不知道,我婚前极力避免和他同床共枕,就是怕这种尴尬情况,后来在吴山居留宿那次更是五点钟就起床溜了,而且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就算一张床那也是两条被子,在斗里那也没睡一个睡袋过啊!

闷油瓶这会还没醒,我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可惜我俩实在是贴地太近了,我刚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他就睁开眼睛了,闷油瓶的眼神瞬间就是清醒的,直直落在我脖子上,眼看着他就要顺势往下看,我连忙一把拽过被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像个姑娘似的扯着被子挡住自己上半身,这一扯不要紧,咱俩本来就只有一床被子,我就眼睁睁看着闷油瓶迷茫地坐起来,因为姿势的关系,他西装裤下档部的异常显得尤为明显。

我呆愣了几秒钟,居然盯着他那个地方挪不开眼,第一反应是,这家伙看着小白脸似的怎么好像比我还大不少?原来张家人说的身体机能维持在巅峰是真的啊!原来神仙早上醒来也会有反应!而且……以前下斗狼狈的时候倒也不是真的没见过,正常状态下我记得也就是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的尺寸吧?看起来闷油瓶好像是不硬则已一硬惊人的体质啊……

我满脑子火车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一回神见闷油瓶仍然直直地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扯着被子的动作毫无意义,我裤子都好好穿着,大好男儿打个赤膊在兄弟面前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我有点尴尬地松了手,任凭被子往下落到我肚子那儿,心说这当儿应该怎么开口啊?这也太离谱了吧?现在的情况是,我和我兄弟昨天刚结婚,结婚是假的,但我暗恋他,他不知道我暗恋他,婚礼敬酒喝醉了,本来兄弟俩说说体己话非常完美,结果不小心睡在了一个被窝,现在我半粿,他程博,我还看到了!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可能是,他不知道被子底下我也硬着……

我正觉得我这辈子不会再经历比这更尴尬的场景了,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鼻子有点痒痒的,好像有鼻涕要流出来,我下意识抬手去擦了一下,再想去抓被子,就见那雪白的被子一道鲜明的红色印子,我有点懵圈地低下头,立刻又有两滴血从我的鼻子直接滴到被子上,染出一小片红色来。

我下意识抬起手去捂住口鼻,不知所措地抬头看闷油瓶,他的反应比我快很多,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到我身边,一把扯开我的手,就见我手掌和指缝里都是血。

“低头,不要仰着。”闷油瓶边说边按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脸,食指按在我鼻翼上方的某个穴位上。

没有人去关心我们尴尬的晨起反应了,我刚想说鼻血对我来说太常见,一张嘴就没忍住咳了起来,顿时嘴里也是浓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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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评论大家太担心了,剧透一下,后续大邪戒烟戒酒肺和鼻子需调理有,病入膏肓or雷城重启剧情没有!婚后真的是谈恋爱小甜饼!

第二十七章

“没事儿的小哥,”我冲洗干净脸上手上的血,不住地向闷油瓶解释,“入秋太干燥,昨天又熬夜又喝酒的……”最主要是一大早起来还看到闷油瓶那么性感的样子。

我偷偷看看闷油瓶,感觉非常抓狂,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赶紧把他那几颗该死的衬衫口子扣起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皱着西装衬衫挂着领带散着头发给我倒水的样子有多性感?我都不敢多看,生怕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闷油瓶皱着眉头看我熟练地拿纸团塞住鼻子,然后低头漱口,直到我吐出来的水没有血色,闷油瓶看着镜子里的我问:“之前也有这样过吗?”

我没法回答没有,只告诉他下斗多了,这几年鼻黏膜很脆弱,到秋冬季节早上容易流血,我这样说的时候,余光见自己刚刚塞上的纸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出血红色。

闷油瓶盯着我换了一个纸团塞住,他抿着唇角,眉头皱地更深:“去检查过吗?”

我想了想这几年我对鼻子做的那些事儿,有点尴尬地朝他笑笑,瓮声瓮气地告诉他:“真没事……”

闷油瓶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仍然沉着脸看着我,脸色非常难看,然而我也没法再与他说什么,擦干了手要往外走,闷油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吴邪。”他把我的手往上反举起来,我连衣服都没穿,手臂上纵横的刀疤完全显露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