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眼泪瞬间就积起来了。
那时候那么疼,我一个人在那座变电站忍着,流过很多血也没想哭过,后来事情过去了,我甚至没有找任何人诉过苦,但是现在在闷油瓶面前,在他握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很疼的时候,我却忽然觉得委屈了,连现在这一点点难受也没法忍耐了。
“取读过几次?”闷油瓶锲而不舍地问。
“我记不清了,”我低着头,怕他见到我眼底的泪光,“反正能找到的都用了……”
“吴邪……”闷油瓶轻声念我的名字,他嗓音喑哑,好像也经历与我一样不能忍受的疼痛,“先前我仍有侥幸,以为你不会做到这一步。”
我这才知道,闷油瓶确实是到现在才真正确定了我读取费洛蒙的事,他大概真的没有问过其他人。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我问,“仅仅因为我流鼻血,你不可能推测出这么多。”
闷油瓶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什么瞒着我的意思:“杭州的婚宴上,你不知道胖子给你的是酒还是水,你先下意识闻过,但还是喝了才确定是酒。”他很耐心地告诉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嗅觉是有问题的。”
“至于你有取读费洛蒙的能力,是我猜的,”闷油瓶淡淡道,“你与张海盐有过联系,他前些年一直在海外,你没有去过香港,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想只可能是幻境……另外,瞎子一直在关注蛇的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他还有个医学学位。”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你倒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