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教诲

第二篇手稿,并非是什么诗,而是一首词,名叫《鹤冲天·黄金榜上》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词倒是好词,但是这词中之意,盛紘觉得不像是自家儿子所做,自家这个儿子,连个秀才都不是,怎么会做出这等关于科考举子心态的诗词来。

看着词曲,分明就是一个落榜失意,寄情于青楼楚馆的举子所做,而且这种诗句,充满了对君王的怨对。

就这最后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要是传扬出去,这又是一个杨无端,可不比之前那首木兰词,惹怒的只有一个去世三十年前太师封家,和一个没落的伯爵府。

这首词,若是传扬到官家耳中,一句让他和杨无端一样,五十岁再来科举,盛长槐这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想到这里,盛紘不禁皱起来眉头,脸色不是很好。

盛长槐看到自己父亲这幅表情,哪里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赶紧给自己解释了几句。

“父亲,这首词写的乃是杨无端先生,并非是儿子的心境经历,儿子哪里知道科举考试真正是什么情形,只是根据无端先生的经历,将他落榜之后的举动,心情用诗词表达出来而已,并非是儿子的感悟。”

原来如此,盛紘没有立即发作,斥责盛长槐,也正是因为对此有所不解,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无妨,只是借诗词感慨前人,但是要将此诗传扬出去,难免会有人误解,或许更多人会怀疑此诗的真实作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