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波起

这种事情,一个一发新歌就有劲爆消息出炉的某歌手,想必是深有体会的。

“陛下,中书省从来都是厚待御史台,眼下,都有人笑话我们,只要是御史台的奏疏,中书省全都批了,以前还有人笑话我们,既然如此,何不将御史台改为进呈院算了,不就是延迟几日上呈,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

舒王去世第三日,即便他是官家生父,在名分没有确认之前,是没有理由停止大朝会的举行,在大朝会上面,御史台诸位言官气愤填膺,纷纷职责中书省压下御史台奏疏,没有上呈官家,韩大相公到底是个宦海浮沉的老油子,早就料到了御史台会有上面的动作,办正式,半开玩笑的说出了上面这句话。

但是,正因为他这样的态度,惹怒了一个人,刚刚上任没多久的齐国公独子齐衡,他现在是谏议大夫,和御史中丞一样,谏议大夫也分左右谏议大夫,相当于谏院的领头人,齐衡刚刚上任没多久,虽然之前的事情,海文仁出门替他澄清,但是在谏院还是有些人不太愿意和他结交。

在这个时候,齐衡站了出来,倒是把谏院的人心给收拢了起来。

“先帝在的时候,允许言官风闻奏事,即便是捕风捉影,也不允许中枢诸位相公阻塞言路,范文正公担任宰执之时,定下规定,御史台上奏之事,无论大小,一律呈递官家面前,不得留中,延误,怎么到了大相公嘴里,倒成了中书省对御史台令眼相看了呢,齐衡倒是要问一句,中枢诸位相公,这是要推翻朝廷法度吗。”

如果是另外一个谏议大夫,相对老成,不会如此针锋相对,但齐衡是谁,锐气正盛的年轻人,连自己的同僚都不给面子敢弹劾的人,自然是不会像官场老油子一样,说话留几分颜面。

但是正是齐衡这样的言论,才能够在韩章明显耍流氓的时候破局,要不然,被韩章这么三言两语的湖弄过去,中书省一切如旧,到下一次大朝会,名分之争已经暗地里成了既成事实,韩章韩大相公就占据了先机和优势。

“谏议大夫,这你就误解韩大相公的意思了,事有轻重缓急,即便是御史台的奏疏,中书省一概上呈,但也要诸位相公看过之后,再行呈递给官家,近日事多,诸位相公忙于更重要的事情,延误几日也是有情可原的,等处理完紧急事务,第一时间审核谏院诸位的奏章。”

一个紫袍老者见齐衡锐气十足,韩章韩大相公不便反驳,倚老卖老的打起了太急。

“敢问参政知事,何为缓,何为急,何为轻,何为重。”

齐衡又岂能被他湖弄过去了,他既然担任了这个职位,那就有义务为谏院同僚问个清楚。

那老者有恃无恐,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段时间,国库空虚,盐税一事尚未有定论,黄河灾害频发,灾民流离失所,这等事务,自然是从急从快处理,谏议大夫,觉得不应该吗。”

齐衡冷冷一笑,这是什么道理。

“参政知事既然说了,事情有轻重缓急,又怎么拿这种腔调来湖弄群臣,盐税一事,两个月前前任御史大夫海大人就多次上书,要求诸位相公派出合适人选处理,两个多月过去了,诸相还没给出结论,至于黄河水灾,已经过去四个多月,流民也已返乡,剩下的,自然是州府官员妥善安置,朝中派人监督。”

另一个谏议大夫听完,也站了出来力挺齐衡。

“附议,我谏院所奏之事,事关国本,此事给百官一个交代,朝中动荡,内耗不已,在我等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答复谏院所请,明确皇考,以免朝中生乱,朝堂稳定,无论是赈济灾民,还是稽查盐税,百官自然能够通力合作,事半功倍,难道诸位相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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