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修道:“我们每家给的客令,在自家能承惠九折,在别家也能用,是九五折扣。只是这宋家,和我们家不对付得很。上次十万年大比,他们家胜了我们一筹,便作威作福,不给我们脸面,将拿着我们王家客令的客人好一番埋汰。君子报仇,十万年不晚,如今风流轮流转,我们王家压了他宋家一头,这口气就等着现在出呢。”
齐思远了然,左顾右盼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十万年一比?宁阳宗的家族排行,原来还有这般说法。”
“是啊。比一比谁家的子弟更优秀,比一比这几代的经营,谁家更富裕,也比一比资源。总之要论一个高低,退步的人要让出秘境令。像我们王家,今次进了一位,便多得了一个令牌。那高家,原来是垫底的,这次走了狗屎运,居然爬到我们头上去了。不过行事还是小家子气得很,不然也不会那个没名没姓的过个寿,都敢收过路人的礼钱……”
说着话,王承修带着他们踏上楼船。
热气扑面而来。
人太多了!
船上布置了空间阵法分流了人潮,但放眼看过去,人头密密麻麻,如过江之鲫,看得人眼晕。
顾长凌牵着九黎的手紧了紧,九黎憋着气,笑话他:“师兄别怕,我走不丢的。”
顾长凌说:“味道难闻,你还要闻。”
“有宝贝。”
九黎眼睛亮晶晶的。
虽然他们现在也是有很多宝贝的人,甚至上辈子还留了一大笔遗产,但闻到这么多宝贝的味道,他还是很兴奋。
连混杂的臭味都不在意了。
顾长凌抬起另一只手,捂在他鼻子前,问他:“宝贝在哪儿,我们去看看,可别让人抢走了。”
九黎弯了弯眼睛,看了眼王承修。
顾长凌可不管会不会失礼,“王小友,我和师弟想自己逛一逛,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