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嗝知道那是谁啊?我嗝,就是好好呆在家里,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点名道姓,就要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给九先生送花,越多越好。我,我哪儿知道送一趟快递,老子头都秃了。”

陶华子说到后来,委屈极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说一句,早知道就不来了的话。

会长听出这一层意思,眯着眼睛,冷笑道:“不知道是谁?那人家丢张纸,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哎呀,多多少少还是收了一点快递费的嘛。”

陶华子含含糊糊地说。

“陶华子,你也在协会买过清泉露,想必,该知道九先生于如今修真界复兴有多重要。也该知道,九先生背负着什么样的命数。随便一个人写封信,就能指使你给九先生送东西,那是不是说,那恶人让你杀了九先生,你也会下手?”

东方许冷声道。

他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一张高人前辈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尴尬,要不是头发上还站着几片桃花花瓣,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遭遇过的人设危机。

“嗨呀,东方老儿,你别上纲上线的啊!我、我不就送一点桃花吗?我还特意选了我这些年珍藏的花瓣,每一朵都是我桃林每年开花的魁首,我都舍不得用来酿桃花酒的!”

陶华子大声反驳。

这要不是心虚,哪会连哭嗝都不打了?

会长鄙视地哼了一声,“那你倒是舍得白送九先生?这不就是最大的问题吗!”

“那、那我不是……”

陶华子找着借口。

“还不老实交代!”

东方许暴喝一声。

桃花树吓得一抖,之前被烧着后顽强苟着的桃花树叶掉了好几片。

中年危机扩散,陶华子悲从心来,恨声道:“那信是跟着一颗灵木之心放在我家门口的,换你,你不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