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捂着额头,对太上皇抖落皇家秘密这不着调的行为也不算太意外,太医端着托盘来到诸位宗亲跟前,众人闭嘴,,看着太医从贾珹和贾檀手指上取了一滴血,在小碗里摇晃了几下,两滴血很快融合在一起了。
贾琏看看一脸死相的贾珹,再看看高高兴兴的淮河公主,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被抱着的贾檀,“这不就是说,他是我侄儿吗?”
“对”太上皇一锤定音,“贾珹,把你儿子抱走。”
“不是臣的……”
“贾珹”皇帝喊了一声,制止他接着往下说话,转头跟太上皇说“父皇,这事儿不管怎么说,到底不好看,传出去,咱们家名声和忠武侯府的名声也坏了。要不,让淮河回去,软禁在公主府,把孩子抱回去养着,也算是个安慰,您说呢?”看着太上皇不情愿的模样,加重语气说“你也要想想安阳姐姐的脸面。”
太上皇顿时把嫡女想起来了,“对对对,你说的对。但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小子,敢占朕闺女的便宜,哼,拉出去,打五十板子。”
皇上也知道这是太上皇退步了,嘴上说是愧对安阳大长公主,这话连宫里的死物都不信,太上皇从来没有对任何孩子有愧对的情绪。要是真的有愧对之心,弄死了太子哥哥又何必弄死太子的儿子呢。皇帝叹口气,对着太上皇,心里再一次冷上了一分。
太监把贾珹拖了出去,贾琏被汉王世子踢了一脚,跟着贾珹出去了。
太上皇打了一个哈欠,“朕回去躺一会儿,你们都走吧。”
等太上皇回去了,诸位宗室王爷世子也往外走,淮河公主抱着儿子,匆匆的和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弟弟打了一声招呼,坐上马车就要回公主府去,几个世子看着马车飞快的出宫去,其中一个说“要真是她的情郎,这会儿肯定是去看看情郎了,毕竟五十板子打下来,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她也不该跑这么快啊。”
另一个说“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蹊跷呢,哼,要真是查查,也能查的出来,为甚太上皇急着断案呢。”
楚王世子邪气的挑着嘴角,跟其他人抱拳告罪“哥哥弟弟们慢走,我先去看看贾珹去,五十板子,够这小子在床上趴一两个月了。”
贾琏挑开贾珹的裤子,“都粘在你皮肉上了,真的是烂完了。”
贾珹迷迷糊糊的说“谢谢诸位公公的不杀之恩。”
“珹弟,别说话了,公公们都走了,这儿就我和你,算了,谁让我是哥哥呢,我背着你回去吧。”他拉了一下贾珹,贾珹惨叫了一声。
“看你这样子,也知道打的不重。”楚王世子倚着廊柱,“兄弟,景之,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淮河姐姐搅合在一起的。”
“臣除了昨天今天,其他时候没见过她。”贾珹觉得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屁股了。疼的要死要活的。
一个小巧的木塌被抬进来,几个壮硕的宫女把贾珹放在木榻上,抬着往宫外走。楚王世子看着贾琏追着去处,转身往御书房去,要是这事儿办好了,自己襄阳王的王爵就能再弄到手里了,到时候自己两个儿子都能继承王爵,好事儿一桩啊。
“岂有此理。”安阳长公主把一托盘的金珠推到地上,金珠滚了一地,屋子里也没人去拣,安阳长公主气冲冲的说“合着她以为拿出点破烂,我就忘了她恶心我女儿女婿的事儿了。”
齐驸马在一边劝她“当务之急,跟皇上说说,珹儿的差事保不住了,给他换个清闲一点的额差事才好,我听咱们家的老二说,他这几天一直发热,断断续续的好不了,看样子,养两个月也不一定能养回来。”
“你晚了一步,皇上已经免了他去营中的差事,改成去江南了,过几个月,去金陵当差去。外放一段时间也好,正好咱们姑娘也快生了,等生下孩子,两口子一起去,把楠儿放在京城,亲家没事儿,正好给他们看孩子,也省的京都里面有人乱嚼舌头。”
说完不放心,小声的问齐驸马“让人盯着淮河,我就不信了,盯紧她,她那孽种的爹还能不出现。”
“盯着她的不止是咱们一家,还有其他家呢。”
安阳长公主叹一口气,“我和淮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哼,当初在宫里的时候,她就惯会在父皇跟前撒娇卖痴,这会还让父皇护着她,我看父皇能护着你到什么时候。”
史太君摇着手里的扇子,问贾琏“公主真的是这样说的?”
“孙儿听楚王世子是这么说的,说贾檀和贾珹是一个祖宗。要不然,孙儿也不会被押到宫里去。”贾琏小心的看着史太君的脸色,“宝玉哪儿……”
史太君立即竖着眉毛,“这事儿跟宝玉有什么关系,他是个实心的孩子,平日里在家和姐姐妹妹一处,从没长久的出门,就是出门了,也是奴仆跟了一堆。你以为这和戏文上唱的那样,公子哥是独自一个,遇上了一个小姐带着一个丫头,就认不认鬼不鬼的办出多少辱没祖宗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