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马克佩恩自己,能注意到这个观察哨吗?
如果是大白天的话肯定可以,毕竟一个人在楼上拿着望远镜这么专注的看着自己,用脚想也知道有问题。
但关键就是,现在是夜晚,如果只是那瞄准镜的话,瞄准镜确实可以夜视,但瞄准镜的视距才多大?
然而马克佩恩不知道的是,在这样的夜晚里,黑暗对于任禾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白昼的视野有多大,他在夜晚的视野就有多大!
不过也就在这一枪的空隙,马克佩恩已经快速的从车下面钻了出来躲在另一辆车后,这是队友用生命给他换来的掩体转移,他必须珍惜。
此时,任禾也听到了警车鸣笛的声音正在由远及近,但是心中并没有什么忧虑,似乎比马克佩恩还有从容一些。
马克佩恩这边再次死亡了一名队员,但是警车越来越近,没有观察哨是必然不行的,已经有cia队员另换地方设置观察哨了。
他们干脆的闯入了一户民居,在民居后面拉上窗帘透过缝隙观察桥梁上的任禾。
那个少年犹如雕塑一样半蹲在悬索桥上纹丝不动,似乎那几十斤重量的狙击枪在对方手上完全没有重量一样,对方的手臂没有一丝颤抖。
那是一种透过望远镜都能感受到的一种压迫感,他们从来没有如此忌惮过一个人,甚至萌生了退意。
“警车即将到达,预计一分半钟,我们也得撤离了,”观察哨率先汇报了警车的位置,此时他们的情报员已经在爆炸车辆中殒命,所以没法再调取监控录像,双方的信息被拉到了同一起跑线,都只能依靠原始的听觉。
“不能就这么撤退,”马克佩恩咬着牙发狠说道:“如果今晚的任务完不成,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离开荷兰的方式有很多,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
“我们可以让其他分部的协同,不要冒险了!”观察哨在耳麦中提醒马克佩恩。
可是马克佩恩现在哪还听的进去,他的任务,不能就这么失败!
就在这一瞬间,马克佩恩从车后面快速的冲了出去,他浑身的肌肉全都紧绷了起来,整个人在桥面上狂奔了起来,线路是不规则的z字形规避路线,这一瞬间的爆发速度犹如猎豹般可怕。
远处的观察哨看到这一幕,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握住了一样,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