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烁爽朗地笑起来,“我真羡慕戚副总,能吃着兰姨做的饭长大。我小时候我妈不常做饭,每天要我做家务,完了还要赶紧学习。那时天天凌晨才睡,幸好后来我努力考上了B大,哥给我机会进了集团,不像戚副总这么幸运。”
兰姨突然停下手,“不要觉得自己吃的苦才叫苦,换一换你未必坚持得下来。剩下的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了。”
“啊?哦。”冉烁愣了愣,收手出去了。
邢誉川从在客厅里拿平板处理邮件,见冉烁出来,回头一瞥,“被赶出来了?”
冉烁坐到了他旁边,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低着头。
他不禁笑道:“兰姨最不喜欢别人动她的厨房了,宁玉有次非要自己煎鸡蛋,把锅炸了。还有次要做蛋糕,撒了一厨房面粉,从此谁进去都会被她骂。”
“戚副总连鸡蛋都不会煎吗?那么简单。”冉烁惊奇地说。
邢誉川不禁又笑起来,“他13岁前都不会自己洗头洗澡。”
冉烁这回真惊住了,小心问道:“那怎么办?兰姨给他洗?”
“哪能,当然只能是我。”
邢誉川说着不只想到了什么,眼神眯了眯,忽地放下平板看向了冉烁,“小烁,我叫人送你回——”
冉烁不停挠脖子,邢誉川话说一半顿住,拿开他的手扯下他的衣领,紧张地问:“小烁,你怎么了?”
冉烁整个脖子都红了,冒出了许多小红点,他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我可能对蛋黄过敏。”
他说着忍不住要把手抽回去继续抓,被邢誉川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