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玉把车开出了小区,发现邢誉川的车追上来了,他从后视镜看去,车里除了邢誉川,副驾还坐着冉烁。
——戚宁玉,你为什么要逃?
戚宁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忽略自己发烫的身体,让大脑清醒一点,然后开始思考。
他为什么要逃呢?他又没做错事。
是邢誉川保证不会碰冉烁的,是邢誉川说冉烁只是个顺眼的小孩,是邢誉川说冉烁单纯,不想用那种事污染了他。
是邢誉川骗了他,他为什么要跑?
——不对!邢誉川睡了谁又有什么不同?
邢誉川的情人那么多,再多一个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邢誉川和谁睡了都不重要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欠邢誉川18年的恩情,他可以用工作来尝,用时间来尝,他再也不想用感情来尝了。
他不想再和邢誉川有什么感情牵扯了。
忽然,戚宁玉把车靠边停下,邢誉川的车立即开到他旁边,半挡着他的路。
邢誉川放下车窗,隔着副驾的冉烁对他说:“宁玉,下车。我有话跟你说。”
“好。”
戚宁玉答应了,他也想和邢誉川一次说清楚,无论邢誉川这次能不能明白。
他真的放弃了。
“咳、咳——”
邢誉川才把车门打开,冉烁忽然猛咳起来,咳完捂着嘴的手放下来,掌心一团血,瞬间脸色也变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