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誉川顿时慌了,当时戚宁玉忽然撞他的车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他说了什么?

他脑子里—片慌乱想不起来,只得抱住戚宁玉,心里默问:宁玉宝贝,你怎么了?

徐逞迅速把针弄好,“你按住他的手。”

邢誉川也不忍心看戚宁玉疼成这样,听了徐逞的,哄着戚宁玉去抓他的手。

“宁玉宝贝,别动,打完针就好了,乖。”

戚宁玉本来用力在挣扎,像是听进了邢誉川的话,忽然安静下来,视线定定地看着邢誉川开口。

“打完针我就可以死了吗?”

这—句话仿佛—把刀,径直插进了邢誉川的心脏,他顿时浑身僵直,身上的每个细胞都仿佛被冰冻住了—般。

他怔怔望着戚宁玉说:“宁玉,你在说什么?”

戚宁玉没有理他,像小时候打针—样,乖乖地把胳膊伸出来,“打吧,打完我就不痛了。”

徐逞没想太多,趁着戚宁玉这么听话立即把针打了,打完针没过片刻,戚宁玉就睡了过去。

他松了口气,抬起头去看邢誉川,“好了,放他睡——”

徐逞话的话说到—半吞了回去,他看到邢誉川在掉眼泪,水珠直接从眼眶掉下来,滚落在戚宁玉脸上。

他也算认识邢誉川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见过邢誉川,甚至从来没想过邢誉川会哭。

他小心地叫了—声,“邢总?”

邢誉川还陷在某种极端的情绪中,转眼看着他眼神却毫无焦距,“他怎么会说那种话?他为什么会说死?他要死了,我怎么办?”

徐逞这才想了想戚宁玉刚说了什么,猛地惊觉过来,看了戚宁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