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跪在了地上,撑着冰冷的地板,咳了一声,再咳了一声,最后咳出了一口血落在了地上,点出一团鲜红。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

邢誉川抬起头,对上了戚宁玉朝他看下来的脸,他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径直地倒了下去。

“薛原,去叫医生。”

戚宁玉说了一句,蹲下身扶起邢誉川,探手擦了擦邢誉川嘴角的血。

薛原从门里出来,越过堵在门的邢誉川,去叫了医生。

医生还是昨晚的医生,他还没有换班,看到邢誉川头疼不已,他以为昨晚已经听话了,结果连一晚上都没管过去。

医生连忙叫人把邢誉川送回了病房,重新检查,因为刚刚吐血又重新拍片。

最后,邢誉川被送回病房时,已经上午9点多,戴着呼吸器一动不动,从他在门前晕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由于邢肃没来,邢誉川去检查一直是戚宁玉跟着,回了病房,戚宁玉问医生。

“医生,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负责的是重症,戚宁玉不是他的病人,他打量了戚宁玉一眼,见也还穿着住院服,又瞥了瞥戚宁玉手腕上手环的名字,“你就是宁玉?”

戚宁玉忽然被陌生人这么叫有点奇怪,点了点头说:“我叫戚宁玉,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要是没什么问题,可以过来陪陪他,对他的病情或许有帮助。”

戚宁玉莫名地看着医生,但医生并没有多解释,只说:“他什么时候会醒说不定,但他醒了可以会情绪激动,家属注意点。”

医生说完就走了,戚宁玉这才想明白,医生是把他当成家属了。

他无奈地看了眼病房里的邢誉川,然后走进去,坐在病床旁边,盯着邢誉川一动不动的样子,半晌后邢誉川突然动了动唇,像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