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梦,想着想着,他又猛不迭坐起来。

旁边的护工又被他吓了一跳,“邢先生?你怎么了?”

邢誉川又跌回了床上,然后对护工说我睡不着,替我找一片安眠药。

护工怀疑地看着他,他说道:“我只是想睡觉。”

最后似乎是相信了他,出去了。

他是忽然意识到,他梦里的那些片段,似乎是可以串起来的。

他想起一年前,戚宁玉撞了他的车后,醒来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没受重伤的戚宁玉在梦里痛到叫他杀了他。

是不是,当时戚宁玉也梦到了他被火烧死?

顿时,邢誉川感觉心脏被什么绞起来一般,过了一会儿,护工拿了一片安眠药回来,他急忙地吃下去,然后躺回了病床上。

他睡之前想把梦里的事从头梦一遍,但他终于睡着,也确实梦到了,却发现梦里的事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像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在看别人演的电影。

这一次,他是在家里的书房里,他坐在书桌前,像是刚刚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面前的桌上摆了一桌的资料。

他随手地椅子底下拎起来一个酒瓶,仰头猛灌了两口,再把酒瓶胡乱地扔回了地上,滚出去了好几圈,酒洒了一地。他终于看向了桌上的资料,已经是被人整理过的,但被弄乱的,于是他又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