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恢复得不错,能醒过来,精神状况也挺好,好好休养,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戚宁玉松了口气,犹豫半晌还是问:“烧伤留下的疤,影响大吗?”
“这个肯定是有的,不过恢复后可以做祛疤手术,虽然不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但也不会太明显。”
“谢谢医生。”
戚宁玉道完谢就回了病房,有护工在,他并不需要做些什么,纯粹只是陪着邢誉川。
邢誉川睡醒他就随便聊两句,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很沉默,沉默到显得说话反而不自然了一样。邢誉川没有再像以前,故意寻着理由来和他搭话,也没有故意要他喂饭,要他帮忙,只是他有时看过去,邢誉川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被他发现也不回避,直直地对着他笑。他天黑后就在旁边的陪护床睡觉,邢誉川每天都会认真地对他说一句“宁玉,晚安。”
就这样,他们仿佛两个各不相扰的两个室友,一起在一间病房里度过了又一个月,邢誉川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已经是秋天,满城的树开始落叶。
邢肃一起来医院接他们,他要去看邢誉川烧伤恢复的情况,邢誉川当场翻脸,说什么也不给看。
其实邢誉川四肢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但是皮肤还在恢复期,暂时做不了祛疤手术,他害怕被戚宁玉看见,一直都小心地藏着,绝不给除医生外的人看。
邢肃十分无语地说:“跟个小姑娘一样,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臭美。”
邢誉川没有回答他,视线朝戚宁玉看过去了。
戚宁玉在收拾东西,没理邢誉川,收完之后,邢肃把邢誉川扶到轮椅上,邢誉川刚要自己开轮椅走,他过去抓住了轮椅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