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知道,皱着眉:“别欺负我啊。”

我“嗯”了一声:“下次不会了。”

我有无数个下次。

连体婴儿式的关系在高中有所改变,原因并不是因为闹了矛盾,是非常简单的兼职问题。

润一郎和直美在武装侦探社找到了兼职工作,而我因为挣扎在数理化的海洋差点溺死,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兼职。

况且,“就算我去,他们也不会招的吧。”

“谁能接受一个只有两小时空闲时间的高中生呢?”

事实上,这些仅仅只是理由而已。

理由只是给事物的合情合理加上砝码,让它看起来合情合理。

不想去是因为我从身到心都极其懒惰,从未考虑过兼职。浅薄的第一层理由铺好了,第二层理由是武装侦探社本身给我的。

我在某个日常头秃的下午,看着自己掉的一根头发,陷入了对发际线抬高的惶恐。虽然我的发际线非常安全,头发也很浓密漂亮,但是学习数理化的那些大牛们普遍的发际线危机还是感染了我。我从书桌前站了起来,想去找直美商讨一下护发素的牌子用什么好,于是我走到了武装侦探社的楼下。

他们就待在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里。

润一郎坐在沙发上,直美在沙发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们对面是侦探社的其他成员。

我在那里不仅看见了我的数学补习老师,还看见了老师正在殴打他的海藻头同事。

国木田独步,太宰治。

我隔着玻璃,表情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