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多年没坐过高铁了啊。她舒展了一下腰背,拒绝了任何人的帮助,独自背着四个镜头上了车,开车载着两人径直往山下去。
…
二十分钟后,三人到达山脚一处小镇,金纱指着不远处耸立的教堂钟塔,“我们今天在这拍。”
她在来的路上查了资料。
金纱高举着胸前的摄像机,一边对着镜头调试参数,一边对两人解释:
“上世纪意大利人在这建了座小型天主教堂,不过随着这里信天主教的人越来越少,这座教堂虽会定时打扫但已经不再开放,公司已经做过沟通,我们现在直接进去。”
“对了,拍摄前你们再看看网友指定动作。”
是江阙阙指定动作。
江阙阙在心里默默纠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叠得规规整整的三张纸,递给季砚。
季砚垂着眸,嘴角抿成一条线。不动如山。
真难哄!
江阙阙跟着低垂下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拍吗?”
说着,她尴尬地把手腕转向自己,用手里的纸扇了扇风,捏纸张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季砚瞧她不愿却又迫切需要他合作的样子,有些想笑,但脸上没什么情绪。
这大概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最好写照。季砚心想。
若要比他们二人谁更厌恶对方的身体接触,江阙阙对他的厌恶显然更胜一筹。
毕竟他没有因为对方碰触就难受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