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阙小跑了两步。
“砚砚!”她跟在季砚身后,在后头小声叫。
“不要这么叫我,”季砚回过头来,眉目分明,身材颀长,看的江阙阙心头一跳。
电闪雷鸣间,她恍然明白了季砚为什么觉得她不会游泳。
“我不是故意躺在海底不上去的。”
季砚顿了顿,问:“原因?”
江阙阙哑然,片刻后,冲他笑出小梨涡:“现在不能说,以后告诉你。”
季砚没再说话,侧身把浴袍脱下,往她身前一抛,江阙阙没接住,浴袍一瞬间铺天盖地把她整个人罩住,一时间扯得不得法,像个被白色床单罩住的小猫,毫无杀伤力。
季砚撩起仍泛着湿气的额发,在江阙阙把浴袍扯下来前,跃入一片蔚蓝。
他不接受她的道歉。
他讨厌被欺骗,尤其是别有用心的欺骗。
而江阙阙,连道歉都带了捆绑的意味。
季砚躺在水面上,海水湿润了他的脸,显得愈发透白,眉眼皑皑若霜,倏地,他又把脸往水里沉了沉,与海水融为一体。
他没生气,他想。
幸好。
幸好她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