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个小机器人,被主人封锁了说爱的权限。
于是他就真的不会说了。
——季砚永远也不会对江阙阙说出“爱”这个字。
思及此,江阙阙的鼻子瞬间失去了所有嗅觉,耳鸣阵阵,她鼻音很重地咕哝:“我就很讨厌江岁岁。不,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啊,家里有司机也不用,又爱炫耀又自私,拿个驾照,就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死了还要别人受苦。”
“嗯,我们各有各的讨厌。”季砚用拇指拭去她脸颊滑落的泪水,一边把她的哭容藏进自己怀里,一边对两位老师谦声道:“抱歉,阙阙她比较感性。”
洛倩托着腮看两人:“挺好的,你们都共情了。”
栾惊风点头称是:“的确,把错全揽在自己的角色身上,是很真切的共情。”
洛倩朝搭档摊手:“我就说吧,林情的儿子诶,演个林峙年绰绰有余。”
栾惊风也跟着笑了一下。
《情话》前三幕在短时间内已经没有进步空间。
下午五点,老师给两人提前放了假。
江阙阙被布置了写落幕曲的作业。
两位老师在商讨后,还是决定把那种纷杂的情绪全部融进音乐里。他们改编《情话》的目的是给影迷一个念想的,而季砚提议的改法太残忍,刀上加刀,彻底背离了他们的初衷。
两人拉着手往家走。
暮时黄昏,道路像是被泼了橘子汽水,被树干枝桠切割成一块一块,在光下反射着细碎橙光,迷乱又凌乱,美丽却无序。
江阙阙现在已经平息好情绪,她只想知道一件事:“砚砚,你为什么要那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