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她太出众,而是她的脸被红笔圈了出来,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那时候的三井唯眉高高地挑着,满脸写着桀骜不驯,是唯一一个没穿校服的学生,不能说是不良少女,但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那类人。

九海眯起眼睛,打了个不怎么响的响指:“这也太不华丽了,是不是啊,迹部叔叔?”

“什么华丽不华丽的?”

迹部压下心头轻微的不悦:“本大爷什么都没看到,怎么回答你?”

“那我现在就拿给你看!”

“我在开车。”

“……好吧,就是觉得很奇怪,这张照片怎么看都很奇怪。”九海低下头,轻声喃喃道,“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都说小孩子的直觉一向很准,三井唯心里一动,问他:“九海,你觉得有哪里奇怪?”

“……不知道。”

九海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奇怪,但让他具体说出是哪里奇怪,他说不出来。

迹部将车开到距警局不远处后,打了个电话,然后对三井唯说:“你哥哥现在正在接受进一步的调查,我让人带你去看他。”顿了顿,他又说,“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希望你能问出他背后的人是谁。”

就早上那个拿着马桶拔子气急败坏地打人的笨蛋,迹部压根不相信他能在监控严密的迹部财团,完成那样的高智商犯罪。

若不是里面有内鬼,就是对手的心思太缜密了,布局太久了。

如果是这样的人,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全身而退的后路,更不可能在事情暴露后拿着马桶拔子去打他爷爷。

而且这件全托案败露的也很蹊跷,他爷爷那样精明的人,心里会不清楚?

内鬼和对手,1,2,或者更可能是1+2?

目的又是什么呢?

爷爷说的那笔账会有人来算,指的是谁,是哪笔账?

迹部和三井唯错身而过的时候,瞥见她手里的照片,问道:“照片能借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