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之于他们,只是青春的代名词,只是一段回忆。

他们那一代的,像泽北荣治那样冲进NBA的,就输出了两个,一个是河田雅史,一个是流川枫。

而他一直励志进入日本国家队,想像他最尊敬的安西光义教练、前日本国手那样,为日本队增光添辉,成为教练的骄傲。

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三井唯见三井寿目光呆滞,掐了他一把,让他回过了神。

“这也是父亲的决定。”

三井寿咋舌:“老爸的决定?”

“嗯,他说他的儿子不能是龟蛋,男人有梦想就要去追求。”

这当然不可能是三井御人说的话,但这个决定却是三井御人和三井唯共同商量的结果。

有人想要往上飞,就得有人留在原地。

没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

如同风筝和风筝柄,风筝想要飞得更高,风筝柄就得被人攥的更紧。

三井唯心想,这也是好事,她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那天晚上,她和三井寿聊了很久,从小时候的事一直聊到长大之后,都是家长里短的琐事。

刻意避开了三井寿堕落成不良少年的事,也避开了三井唯向不二周助告白失败的事。

彼此之间都在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对方的自尊。

就像三井唯从不问他为什么离开国家队,他也不会过问她,与和登光司之间遭遇了什么——你不讲,我不问,我等你自己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那晚三井寿发了一条朋友圈,第一次敞开了自己真正的心声。

【大家,我想回国家队,我还是很喜欢打篮球。】

和当初跪在湘北篮球馆说【教练,我想打篮球】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