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他在倒下的那一刻还在想,醒来之后会是在哪里。
那时不能说万念俱灰,但确实也是心力憔悴的。
近来似乎一直不顺。
自己在英国偷偷修习的第二专业让祖父发现,被狠狠批了一顿。自己的婚姻自己又不能做主了,家里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并不欣赏的未婚妻,可怜他恋爱还未谈过一场,就已经一条腿进了联姻的坟墓。
至于自己准备了快一半的秀展,现在基本上也搁浅了。
“迹部君,要蒜泥吗?”
“不要。”
那味道太大了,一点也不华丽。
他可不愿意带着满嘴的蒜味跟别人指点江山。
“醋呢?”
“少一点。”
“那辣椒我就不放了,给你滴一滴芝麻油。”
迹部看着脚步轻快的三井唯,不由得有点感慨。
她的情况相较于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说是实现人生理想了,前些日子她连保住小命都磕磕绊绊的,又遭遇了这样那样的糟糕事,还被迫和赤司征十郎那家伙有了婚约……可她放下了所有的情绪,现在只在他面前专心的煮饺子。
“迹部君,你是想在床上吃还是到桌子这边来吃?”
“我下来。”在床上吃东西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虽然打针的部位仍然有点疼,浑身也没什么力气,但迹部仍然勉勉强强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