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秀子是个极为重视仪式感的人,取来素雅的白绿贴条,让三井唯写上了时间。
“三井小姐,你也像阿市那样写一句话吧。”
“……是。”
幸村精市在每条酒封上写的句子都是【青梅小摘,蝉时雨】,三井唯向来对诗意的东西不是很敏感,连情诗都是在忍足那里下的订单,搜肠刮肚了半天,做了一番思考后,写下了:【白雪绿山,耐心等】。
白雪落入绿山,只是初遇,需要足够的耐心,等它们完全融合之时。
“说的对,做梅子就是要耐心等,你写得一点没错呢,一切美好都值得等待。就像老身耐心地等待,阿市终于从一个肥柴变成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大小伙了,能看了,跟别人提起来也有面子了。”
“能看的大小伙”幸村精市本来嘴里就含着一颗梅干,酸酸涩涩的,一听这话差点咬到舌头。
“奶奶,您吃梅干。”他拧开食品罐,倒出了一堆梅干。
秀子也怕酸:“一颗就够了。”
“不够的,梅干对身体好,餐前开胃,您多吃一点……”
“我够了——”
幸村精市让她一连吃了三颗梅干,她终于酸得不想再说话了。
这孙子……她想,真是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明明经常拆她的台还不让她讲讲他的黑历史。
“三井桑,你也尝尝,会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