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迹部景吾被惩罚,小心地问道:“家里的事难吗?你爷爷为难你了吗?”
“他不止为难我一个人……放心,这些小事难不倒本大爷,两三天就能解决了。”电话那头的迹部景吾隔过隔壁的玻璃窗看了一眼被罚顶着花瓶的迹部聆彦,后者正咬牙切齿地望着他。
“那你加油,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吃饭。”
迹部微微笑道:“我想吃中国饺子。”
“……没问题!”
打完电话,迹部景吾放下了手机。
他在书桌面前坐着,思考迹部秀吾留给他的问题——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
隔壁的房间里,迹部秀吾正握笔在摘录笔记,而迹部聆彦则是在墙角头顶花瓶罚站。
四十多岁的年纪还要被体罚,虽然不会有别人看到,但是迹部聆彦仍然觉得很丢脸:“老爷子,为什么景吾可以坐着,舒舒服服的,我就要被没收手机又被罚站呢?家族的事业怎么办?而且这要是被仆人们看到,多有损我身为家主的威信啊。”
迹部秀吾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你还知道身为家主要有威信?景吾是受了你的唆使才敢这么忤逆。”
“我说老爷子,你明明自己也给他放水——”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迹部聆彦见状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
“你给我站到中庭去,站一天。”
迹部聆彦:“不是吧,爸,我这么大年纪了……”
“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