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无惨看着那张脸,心中莫名滑过一个念头。

他的心跳速度和我一样,所以房间里只有一道心跳声。

产屋敷无惨的听力没有好到能隔着一段距离就听清别人心跳,然而在此刻他就是没由来的这样觉得。

他是……

产屋敷无惨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那种微妙的感觉来得快去的更快,就像刚才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全部被清除了,留下的就只剩好奇。

他没有因为闯入房间的陌生人恐惧,也没有因为眼前男人脸上怪异的疤痕而产生厌恶,“你是谁?”

少了郁燥和烦闷的产屋敷无惨就像一个普通的瘦弱少年,周身也不再有让人心惊的阴郁。

“下属是只会招惹麻烦的没用东西,而这个世界上也根本不存在千年都找寻不到的花。”

“你在说什么?”

产屋敷无惨听不懂眼前白发男人的话,不过他觉得对方已经帮忙擦拭掉血迹还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行为十分失礼。

只是望进白发男人那双好像积累沉淀了许多东西红梅色的眼瞳时,其他的东西,如举止,言语,都被产屋敷无惨不知不觉间放轻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

“我是鬼……”

白发男人的嘴巴张合,后面的声音已然被无形的力量抹消,他红梅色的眼睛刹那间缩成了猫一般的竖瞳,艳色的唇边流下一道血痕。

“你是鬼?”

产屋敷无惨不知道眼前的白发男人为什么突然流血,但是他的模样的确更加偏向非人类。

“没错,我是‘鬼’。”

我是鬼舞辻无惨,是产屋敷无惨的未来。

产屋敷无惨不清楚眼前的「白鬼」在这片刻时间里经历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才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他只知道,即使对方亲自承认自己是鬼,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感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