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没有听琴子的话,而是从她的每一个反应和表情里读出了答案。

产屋敷,好一个产屋敷,因为要杀的人是「无惨」,所以被他暗示过动手的人,就连后续可能会产生的心理问题都消除了。

杀死家中少爷这种事情,应该会愧疚到想要以死谢罪吧。

“以后也都不会有人敢用这样的家仆做事,你的名声会连累到所有关系亲近的人。”

“去把你的罪行告诉所有人,被所有人厌弃的你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杀人理应偿命。

白倏然想到这条律例,却又因为过去从未把这条律例放在眼中,而产生了轻微的矛盾感。

他慢慢放开琴子,看着她的眼神变得空洞,重新走回来时的屋子。

“我,我不应该在盂兰盆节的时候想要借机暗害少爷。”

“啊,琴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吓我一跳!。”

“我被鬼迷心窍了,我不应该对主家这样,我罪该万死。”

“琴子,你在说什么谋害少爷?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琴子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议论,恍惚的又离开了这里。

……

第二日无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在产屋敷家,而是在无限之国。

“白?”

无惨坐起身,看到了对面房间颠倒站立,在给草药分类的白。

他的记性还不会差到忘记昨天在哪里睡下,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在他睡着后发生了什么。

白放下手中炮制好的药材,从两相望的倒立变成了无惨身边的正立。

“昨天晚上又有人,想要杀我吗?”

“我已经处理好了。”

无惨双手攥着被褥,说不上心中的感觉究竟是后怕,亦或是疲惫,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