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秋叶听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简单道歉,挂断电话,走了过来。
她揉了下眼睛,发现乙骨忧太看起来比她还要糟糕。
草间秋叶打量了他一番,刚想笑他,结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救命……
她不能变成哑巴了吧。
“家入小姐说可能过几天才会恢复。”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乙骨忧太说。
他自然地在她床边坐下,眸色很沉,幽深的暗绿中像是有一块晕不开的墨。
乙骨忧太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咒言术?”
草间秋叶一惊。
她记得她用的时候乙骨忧太还没来,难道是狗卷同学告诉他的?
草间秋叶想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艰难地用手势表示她无师自通。
乙骨忧太没说信她,也没说不信她。他只是绷紧了下颌,看起来有些生气。
草间秋叶歪了下脑袋,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的头发意外的柔软,乌黑的发丝下是愣住的神情。
半晌,乙骨忧太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草间秋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你看起来像来收割人头的死神。】
也许是她的动作太过滑稽,乙骨忧太的喉结滚动,发出一声轻轻的笑意。
这种笑意和平常不同,既缱绻又温柔,像是长在根部的藤蔓,一点一点地爬满她的全身。
草间秋叶大惊。
她悄悄打了个寒战,默默缩进被子里。
难道是她昏过去之后乙骨忧太的脑袋被诅咒敲了一下坏掉了?
不能啊,谁能打他的脑袋啊。
草间秋叶沉思,就这么盯了乙骨忧太一会儿,半晌才从被子里腾出一只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