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乙骨忧太一进门就对上了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他一顿,看见对方又缩了缩,现在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草间秋叶企图当乌龟,乙骨忧太的声音却隔着被子传来。

“秋叶……”他说,“你又要把自己闷死了。”

草间秋叶不信他的,坚持了一分钟,最后憋着气把脑袋露了出来。

她盯着乙骨忧太:“不准笑我。”

乙骨忧太配合地「嗯」了一声:“我没笑。”

他说完,把水递给了她。

草间秋叶迟疑了一下,两只手捧住杯子,脸上还带着些未消散的酡红:“这是什么?”

“醒酒药……”

“治头痛的吗?”

乙骨忧太皱眉,他看着她乖巧地把药吞下去,然后把她手里的杯子抽走:“怎么会突然想来这里玩?”

“因为有票。”草间秋叶认真答道,“而且大家都说拉斯维加斯是寻找爱情的地方。”

乙骨忧太闻言,表情稍微有些微妙。

他想起自己昨晚刚来时看到的画面,小小地吸了口气。

“不过真希说想看脱衣舞的话可以让你跳。”草间秋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半只乌龟,她只留了半张脸在被子外面,声音因为阻隔而变得闷闷的,一双眼睛倒是丝毫不掩饰期待的情绪。

“呃……”乙骨忧太沉默,他似乎很难想象自己干这种事的画面,半晌才抿着唇说“不行。”

话题好像扯远了。

草间秋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好办法。于是给自己做了两分钟的心里建设。

可即使是这样,她昨晚做的事情还是难以启齿。

“那个,其实,我昨晚喝醉了。”草间秋叶尴尬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丢人才答应的,如果你不想……”

乙骨忧太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