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已经处理好了情绪。

默契的同期不需要客套,所以硝子只是指了指桌上开了一半的酒和烟:“要来一根,或一杯吗?”

“不需要……”夏油杰叹了口气,“就算钱多也不能这么花啊,硝子。”

烟灰缸里的烟头没有吸咬过的痕迹,干干净净。

她收藏的名酒开了瓶,但酒味浓厚的地方却是厨房的洗手池。

她或许自暴自弃想过借酒、借烟消愁,但并没有深入,及时停了下来。

只让缭绕的烟味和冲散不去的酒味包围自己。

家入硝子沉默着,倒不意外被敏锐的同期发现,只是,多少有些许窘迫。

“我只是……”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油杰轻轻地笑了起来。

于是家入硝子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她握着酒杯,看着日光下晶莹的酒液。

“我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偷偷喝酒的时候,五条最不行了,喝一点就倒。戚风也是,喝了就晕乎乎的。”

他们四人里酒量最好的就是硝子了。

其次是夏油杰,隔了一太平洋的距离后是戚风,再隔了一个大西洋的距离后是五条悟。

五条悟酒量不行,一喝就倒。

每次喝一口,少年噗通栽倒在桌上,然后过了一会,又醉晕晕地爬起来躺到前女仆小姐的大腿上,双手合十交握在身前,像睡美人一样安详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