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女性这句话的出处。那还是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那一天,为了雇佣这位天与咒缚的战力,女性提出的优待条件,让他拥有了决定这段关系的权力。

可是现在?

退出?结束?

“呃……”他神色不明地嗤笑起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所以,死对于你而言,果然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伏黑甚尔拥住千澄的同时,也将手指按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与过去不同,这一回天与暴君不再只是暧昧的游移,一点点收紧的力度加重了呼吸。

“甚尔……”

细密的发丝缠绕上来,在手指手腕上留下深深的勒痕,心口要害处也被暴怒涌动的发刃抵住,仿佛在说如果他再用力一点就绝无转圜的余地。

与暴怒的特级过咒怨灵相比,是女性平淡的神色和冷静的眉眼。

像是冰川一样使伏黑甚尔迅速平息下躁动。

他无比清晰又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早就是她掌中物,没有抵抗的余地。

“哈……”

随着落下的手,无声无息的交锋笃定了胜者。

男人嘲弄地勾唇,下一秒就被发丝勾着压进水里——在他们说话期间,浴缸里放好了千澄为伏黑甚尔准备的洗澡水,足够深。

他整个人栽了进去,溅起大量的水花,热水争先恐后地冲进鼻腔,窒息感接踵而至。

伏黑甚尔看向外面的女性,她居高临下地站着,晃动起伏的水波将她的身形拉长扭曲。

她在……

他不能离开,离开了也会被她压下。

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惩罚,只因为刚才越距的行为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