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问题很大,执念很深。

游戏最后让千澄无法顺利登出的罪魁祸首也有他一份。

对游戏中低纬度的纸片人千澄自有一套玩的应对方式,也能揣测对方的纸片人心。但一切真实化后就充满了未知,毕竟人是很复杂的。

而他刚才在她初醒的注视——缄默的温顺下仿佛隐藏着剧毒的刀刃——让她下意识后颈发凉,恶意让她悦,本能却让她害怕。

千澄着实有点忐忑,按说他的态度,掉马已经是板上钉钉只差捅破窗户纸的态度。那就……管了!

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等精神上的疲惫被暂抚平后,才直起身,看向杵在眼前掩存在感的男人:“送我回去吧。”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听到名字也没有特殊的反应。

他只是迟缓地、低下了。

“这在保镖的职责内吗?”

还是说,要加钱?

话音未落,男人动了。

他本就站在千澄前,蹲下身后,抬起的略微伸直就可以从颈后圈绕她的肩膀。

伏黑甚尔将她按向自己。

一个拥抱的动作。

力克制,热度惊人,气息扑而来。

千澄还来及僵硬,腿弯就挨上了一处热源。

她睁着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伏黑甚尔的,就已经被扛在了他身上,小腹挨着对方厚实的肩膀,还是有些咯人。

扛?

……??

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伏黑甚尔脚步很稳,只虚虚地摁着她,压住了裙摆。见她反应极大像是生气了,又无谓地调整成了抱姿,她几乎是坐在他臂膀上,抵着对方的心脏推开距离,要低下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也因此,千澄上身落下的黑影几乎罩住了伏黑甚尔整个人,这在无形中减弱了他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