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叫得更加惊恐:“哥,你眼睛鼻子都在流水!”

秘书从后视镜里一看,也惊住了:“市长,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把纸巾盒递给我。”朱惊飞倒是比他们俩镇定,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巾盒,他让朱芳帮他把纸巾都揉成团,分别把耳孔、鼻孔都堵住,可是没一会儿,那些涌出的水就把纸巾都浸湿了,从耳孔和鼻孔里掉出来,那些水液怎么都阻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朱芳吓得不轻,更快地搓起纸团。

朱惊飞沉稳地吩咐,“李秘书,你继续往机场开,给韩教授打电话,烦他到机场候机室来帮我治疗。”

朱惊飞其实心里也是慌得一比,可不管怎么回事,北城的会议不能缺席,更不能迟到,而他也不能现在这幅样子前往北城,他也弄不清怎么回事,为了今天赶去北城,昨晚他都没敢工作得太晚,早早就休息了,明明状态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样的怪症,朱惊飞还从来没有得过这样的病,别说自己得这样的怪症,就是生活中都从来没见过六孔流水的人,这病来得真是又急又怪。

“好的,市长!”

李秘书打完电话,回复道:“韩教授现在在家,他现在就往机场赶,一个小时之内赶到。”

朱惊飞继续在用纸巾和手帕堵着自己六孔里涌出的水液,皱眉:“得一个小时吗?太久了,你再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机场附近有没有他认识的医生,派一个医生过来,最晚四十分钟我必须登上飞往北城的航班!”

“好。”这时,车子已经抵达机场,李秘书将车子拐进停车场,停车,又拨韩教授的电话。

朱芳不经意看到旁边一辆白色跑车很是眼熟,就扭头又看了一眼,一看,那车牌正好就是她的,她顿时一喜:“不用找医生了,这里就有医生,你们等等,我马上联系她!”

“有医生?靠谱吗?”

“神医,真正的神医,你就放心吧!”朱芳拿出手机拨打时樱的号码。

——

时樱把容隐送走,刚从机场大厅出来,迎面两个男人向她走过来。

矮个子的年轻男人细皮嫩肉,他旁边一个汉子则是人高马大,膀大腰圆。

看到时樱,矮个子笑眯眯地走过来:“美女,你就是我那兄弟冬天的好朋友啊?我干爹想见你一面,和你谈谈,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冬天,时樱明白了,这两人跟昨天晚上那个牵黑狗拦车的地中海男人是一伙的,她淡声:“我没空。”

她还得去医院看看丁砚,差不多就可以和时阳返程回海城了。

“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矮个子话还没说完呢,时樱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接听,听完那边说的事,时樱回答:“机场楼三楼的候机室对吧?好,我马上过来。”

看时樱要走,矮个子和壮汉一起围过来,“先去见我干爹,见完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说了,我没空,而且现在我还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