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真的在生气的样子看得他有点心慌。

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哄,就又切换到下一个场景。

他们坐在房间里,并肩在看电影。

降谷零记得那天的《海上钢琴师》他只看了一半,中途就睡着了。

这让此时的他异常困惑。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

降谷零身体绷得很紧,抱膝坐在床上,背靠墙壁,感觉身后冰冷的水泥墙都随着他的热度一点点变得温暖。

身旁的奈奈生又朝这边挪了挪,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有几缕长发落在他肩上,蹭得人心痒。

窗外的蝉声缠绵热烈,晚风吹得风铃轻晃,投影仪无声运作,柔和旖旎的光线映着屋内两道身影。

夏天果然是最容易心动的季节。

他看见他们一起去了温泉旅馆。

奈奈生在外面向来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于是就莫名其妙变成了两人一起挤在狭小的卫生间,等他换好浴衣的场面。

降谷零:“……”

他低头看一眼衣衫凌乱的自己,又默默抬头望向站得极近、几乎和他膝盖碰膝盖的奈奈生。

这一幕怎么说都不太妙。

奈奈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很乖,老实巴交地用两只手捂着眼睛,一副又气又无奈的样子大声抱怨:“我!什!么!都!看!不!到!”

虽然时机不太对,降谷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随手拢了下衣领,自言自语,“网球部的那群家伙还有景不能看,但没说我不可以。”

至少22岁的降谷零,其实并没有那么介意让奈奈生稍稍占些便宜。

梦境再次跳转到回忆中的下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