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生还在破罐子破摔一样老老实实坦白:“我其实不太会做饭。”

降谷零靠近过来,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和奈奈生距离拉得很近。

他眼底含笑地望着她:“不要紧,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也还有很多事都不会。”

这个时候的年龄差好像又变成了一种安慰。

奈奈生还垂着脑袋,有气无力:“你说得对,毕竟你做饭还是我教的呢。”

她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厚着脸皮地揽功,降谷零有点好笑。他忽然因为自己的话而清晰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有二十一岁这件事。

作为冰酒的她永远表现得游刃有余,有远超同龄人的能力和沉稳心态,从不出错,现实也不允许她出任何差错。

可作为奈奈生、站在降谷零面前的这个她,似乎才是真实的她。

会像同龄人一样,还处在一个已经成人却还没有完全成熟的阶段,拼尽全力想要做好每一件事。但总会因为难免的失误而感到沮丧。

而就像奈奈生当初总是一味纵容和支持他一样。如今的降谷零也不愿意看见奈奈生露出这副表情。

他俯身亲了她一下,“你知道我十九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吗?”

那是她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一样很不巧的发生了案件,却有一个再温暖不过的结局。

奈奈生一下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摇曳的烛光映着零青涩的面容,他穿着旅馆的藏青色浴衣,闭上眼,安静了好几秒才睁眼吹熄蜡烛,似乎是相当认真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是什么?”奈奈生顺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