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爱丽丝眼神一闪,笑得愈加甜蜜:“您是兼具了智慧与美德的救世主吗?竟然什么都知道!”

吹捧了别人一晚上,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吹捧,相泽谦吉努力向上挺了挺脊背,好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高兴:“啊哈!我还知道你姓维尔根特,对吧,或者说……你应该姓森,我的小小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难道人果然会在诞生的日子里格外幸运?小姑娘双手捂着脸颊向前跳了一下:“您!您知道我父亲?”

果然,只要还是孩子,没有哪个不会仰慕向往父亲。

相泽谦吉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头晕,他打从心底认为光明的未来已经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了。

“你和你父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小姐。森先生是我的同学兼好友,我们也曾做过多年同事与搭档,当年他被迫离开德国时还嘱托我代为照顾你和你母亲来着,可惜大使馆工作繁忙,竟然没有抽出时间去看望你们。”

他毫不羞愧的将自己夸做森鸥外忠实可靠的朋友,力求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小姑娘的信任。

说这番话时相泽谦吉不是扯扯领带就是摸摸袖子,小爱丽丝在他浑身上下唯一不别扭的绿松石袖扣上多看了一眼,立刻意识到只有这对袖扣是这位先生自己的东西。一个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穿着别人赞助的手工西装出现在咖啡夫人的Party上,却买得起昂贵的天然石装饰品……或许他为得是公事,走得绝对是私人路子。

想要在柏林买通私人通道,看来便宜爹给的养家费被这混蛋私吞了不少。

雁过拔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你要是拔得只剩下点毛,雁的主人知道后肯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