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吃吃”笑了几声:“不能!”
车厢后座剧烈摇晃,开车的织田作之助犹如老僧坐定般心如止水——嗯,只要不炸车,打架就打架吧,反正势均力敌谁也不会受伤。
半小时后轿车熄火,森由纪伸头往外一看:“哇哦~真不错!”
“对吧!我们请了其他国家的建筑公司来做。虽然贵,但是贵有贵的道理,速度和质量都有保证。”太宰治得意的敲敲窗户,平整地面上黑色大楼拔地而起,后面还有几栋还在紧锣密鼓的施工,他当然有资格得意:“房地产简直比抢劫还来劲,一季房租就能支付一栋楼的贷款,收回成本指日可待。”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不用继续住那间粉瞎眼的屋子了对吗!”
新的本部已经落成,怎么想作为功臣之一她都理应享受到正常待遇,更别说还有其中一栋的所有权——如果便宜爹赖账的话,就可以考虑提前替他拟一份遗嘱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停了一下若无其事下车开门,太宰治乐不可支:“你猜?”
森由纪脸上的开心瞬间消失:“啊,所以说,最后我还是得自己花钱重新装修卧室对吗?”
钱不是问题,她有得是钱,关键在于这笔支出本可以不产生,就让人非常难受了。
“我可是亲手帮你一项一项搬过去,又照原样弄好,难道不值得感谢?”总算扳回一城,黑发少年心满意足跳着跑开,半途不忘回头撩闲:“祝你住得愉快!”
她马上转过去问保镖:“织田,你知道这家伙的住址吗?”
“啊……知道是知道,怎么说呢,太宰住在码头垃圾场上的集装箱里,如果去炸的话我想后果不会太美妙。”红发青年一脸正直:“有机会抓起来教训一顿就算了,您觉得如何?”
“我觉得你在替那家伙说话,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虽然不想弄得自己一身臭气,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很难平息吧!我不喜欢粉色!”少女用力拍上车门,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唯一的部下,织田作之助露出招牌表情,耿直又憨厚:“有吗?”
他们就“太宰治究竟该不该被打死”这个话题一直争论到首领办公室门外,主要是森由纪独自阐述,织田作之助负责听,一路上他只说了三个字——嗯、是、好。
森鸥外特意让护卫敞开大门,满脸喜色迎接森由纪的回归。
“我亲爱的小公主,欢迎你回到我身边。”中年男人身上积累的威严越发厚重,黑色大衣衬得他略显苍白,红色围巾又在这份苍白上添加了一抹褪不去的血腥。
森由纪上前微微弯了下背:“感谢您的信任。”
“……啊,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笑着把话题转移到安全领域:“看来海上生活还是辛苦,你都被晒黑了。对了,我给我的小甜心买了许多漂亮新裙子呦,要试一下吗?”
不管怎么说,自从爆发过一次后森鸥外就再也没把自己的异能生命体放在女儿面前过,当着她的面也绝口不提另一个“爱丽丝”。组织里自然没有谁愚蠢到跑去向大小姐讲她亲生父亲如何像个神经病一样追逐幼女大玩换装游戏,森氏父女之间充满塑料气息的亲情勉强得以继续维持。
森由纪挂上同款虚假笑容回应那个男人:“好的呀,爸爸,我的股权书呢?”
“已经提交公证啦,放心!”眼下女儿距离成年还有好几年,把股权放在她名下,对森鸥外来说相当于把左边口袋里的钱转移到右边口袋,完全没差。
得到这句话,少女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太好了,我想买棵枞树为圣诞节做准备,该送到哪儿?”
她这是在问大爱丽丝的地址,森鸥外垂下眼睛:“亲爱的,在这方面,好歹还是可以稍微多信任我一些。”
“那么我就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啰。”
她拍拍手从口袋里掏出银之神喻展开:“这个眼下还不能还您,俄罗斯那边的生意需要尽快有人跟进。包括仓库建设,招募工人,以及货源调配,船舶安排……别等到明年定金到账了发不出去货,我认为您应该还不想和生意伙伴干架。”
尤其是那种用膝盖想就知道打不过的对象。
森鸥外痛并快乐的看着给他带来丰厚利润以及高强度工作量的女儿:“亲爱的,今天先回去休息。你总得给我时间调拨人手。”
他不是没有提前做准备,奈何实在遭不住森由纪和人谈生意谈得太快。
也许是那头老虎做出的额外贡献,外加成功组装回“战斧”留下的可靠印象,只有十二岁的森由纪得到了佩图霍夫先生的尊重与承认。她又不是那种踩在底线上非要往麻里赢不可的性格,自然谈个几回就痛痛快快拿到自己想要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