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不要开玩笑了!”中原中也根本摸不透她的想法,一边将自己视为组织的支柱,一边又说些如此可怕的话。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昂首看着前方不知回忆起什么的少女:“如果是因为兰波的事,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她移动的速度其实可以很快,眨眼间便从办公桌后迫近到他面前。
咽喉被人扼紧,操纵重力的本能被青年刻意收敛,身体随着惯性倒伏在地。看着撑在上方的首领,中原干部大脑停摆——首领的眼睛很漂亮,仔细观察的话,和森先生又不一样了。他没有如此靠近过森鸥外,但能想象得出那人的眼睛永远平静无波,而森由纪……浅紫色里满是挣扎不休的痛苦。
就像切割打磨好的宝石在光照下折射出璀璨光彩,深深浅浅变换过几次后她松开手,跪坐在旁边的地毯上冷漠道:“你起来吧,这事儿翻篇了。”
不是做不到,她有一万个理由除掉这个人还能让兰波无怨无悔继续给自己卖命,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因为他们会难过。
就这?
雷声大雨点小,虎头又蛇尾。
青年坐起来,隔着choker揉揉喉咙,干巴巴找了句没用的恭维:“您体术其实还可以的,有空多练练。”
她当然可以,只是作为对比的对象一个比一个变态,这才显得格外柔弱。
“闭嘴,安静点!”她瞪了一眼,没好气的将眼前碎发理到脑后,胡乱揉散浓厚茂密的长发:“兰波先生活得好好的,魏尔伦也活得好好的,这才是我放过你这件事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