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政治生物的选择总会殊途同归, 快走吧, 入口就在前面。”兰波懒洋洋的催促, 森由纪和魏尔伦同时闭嘴,专心走路。

“您好,请出示邀请函。”工作人员客气礼貌的拦下森由纪,她扫了一眼这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仔,没有为难他:“……嗯。”

魏尔伦上前出示森会社收到的证件,经过审核三人来到安检仪器前。毕竟是要进入国会大厦,很多习惯携带武器的人都必须先行卸下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森会社社长及两位随员,请跟我来。”等森由纪将克1洛1格交出去,礼仪才上前领路:“您的位置在靠近前排的地方,真是年轻有为呀。”

那是个年轻男人,略微低着头看不清五官。森由纪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他,对方察觉到了什么,将头低得更深,身体也向后退了一步。

“抱歉,前几年交通意外受了些伤……不想让您看到伤疤,以免惹您心烦。”男人勾起嘴角,隐约可从垂下的发丝中窥探到一二缝合留下的痕迹。森由纪扫过他过于苍白的耳廓,收回外放的气势温和笑道:“为您主刀的医生大概是位实用派,所以才将伤口缝得如此粗犷。如果非常介意疤痕,您可以考虑做下医美。”

缝合的手法不太对,该怎么形容呢?

她想了一会儿,啊,对了,这种毫无美感可言的针法通常应用在法医与“服务对象”沟通完毕之后,反正后者马上就要躺进火化炉或是墓地,确实不需要太仔细。

“多谢您的体谅。”

年轻男人浅笑着将他们送到位置上就座,粉红色签子写着森由纪的名字。他微微鞠了一躬:“那么,我先退下了,由纪小姐。”

“那家伙不怀好意,等会儿你自己多加小心。”魏尔伦一直看着那礼仪走回入口继续引导其他人,收回目光提醒。兰波跟着点头:“感觉实力不强,但很危险。”

“我明白了,加强警戒。”

她将随身携带的定位器打开,戴上隐藏式耳机。

上午的会议有媒体在场,自然不存在实质性内容。不想将精力花费在废话上,女孩子做出低头认真听的模样,实际把手机放在底下用一条胳膊挡着,手速飞快打字和远在东京乡下地方的男朋友聊天。

天气越热咒术师工作越繁忙,他们大概是经济危机之下少数不会失业的行当了。全世界的宗教体系都这样,日子越不好过神明信徒才越多,无能为力的人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五条悟大力抨击总监处压榨未成年人劳动力的行为,结束集讽刺挖苦阴阳怪气于一体的“才艺表演”,年轻人问女朋友散会后要不要抽空约个会。他可以用术式瞬移过去,免掉通勤时间至少还够去看场电影。

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对电影如此感兴趣,森由纪扒拉开记事本研究一番,认为这个可以有。真正需要她出面的会谈安排在下午,冷餐会之前,等到晚餐开始时大概也就没谁乐意招待横滨来客了,不如出门自行觅食。

五条悟:去涉谷玩吧?那边的甜品店很多哦,保证能治愈你被秃头大叔们摧残的心情。

森由纪:可以啊,但我这边时间没准,大叔们一个比一个啰嗦,我看到有人捂着嘴偷偷打哈欠了。

五条悟:你能理解了吧!我坐在教室里为了不睡着究竟做出多大努力!

森由纪:貌似你现在也没听课?

五条悟:放暑假了啊,只是夜蛾在给我们补课。入夏那段时间总监处塞过来的任务太多了,杰和硝子咒术方面的常识课缺了好几节。但是我为什么也要跟着一起补?我缺那些常识?

森由纪:知道了,那就傍晚后,去涉谷玩。

信息发送出去好长时间也没等到回复,大约是上课玩手机被抓到了吧。夜蛾正道又不瞎,全班就仨学生,怎么想都不至于看不见。她盖着手机抬头扫了眼拿着话筒慷慨陈词的某财团负责人,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关于此人的所有情报——某境外组织的白手套。

纵观整个礼堂,世家财阀占了三分之一,买办占了三分之一,带颜色的组织占了三分之一,竟然没有一个真正替普通人张目的声音。怪不得外面被示1威1游1行的民众堵到水泄不通,这个国家的烂是自上而下由表及里的,它需要一场彻彻底底的启蒙与革命,否则就只能日复一日的泡在“即将烧开的水”里醉生梦死。

但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把水搅得更混就已经很给男朋友留面子了。

只各行业精英代表轮流发言就花掉了整个上午,基本全是假话空话废话,随便听听便能从字里行间听出满满的“捞钱”,分毫不出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