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迅速地开阖着嘴唇,因波斯便不断转达叶棠要说的话:“我的女儿根本就不爱宰相家的儿子。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那不就是让她受一辈子的苦吗?我不同意。”
因波斯的话语缺乏抑扬顿挫,然而叶棠脸上剧烈的表情变化还是让亚瑟与达尼埃尔知道她愤懑至极。
两位出身天差地别地贵族对视一眼,实际心中想到的都是同一件事情:这只小黑猫还真是天真得厉害……她怎么会以为公主有嫁人的自由呢?公主的婚姻是国事,是政事,永远不会是家事。谈论“爱”与“不爱”没有任何意义。让公主嫁给她“爱”的人也不代表公主就会有幸福的后半生。
只是——
小黑猫会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她曾经极为深切地感受过嫁给不爱之人的痛苦吧?
达尼埃尔想到这里,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叶棠爱上自己,与自己到神圣法兰西共度浪漫而充满炽热爱情的未来。
亚瑟则是对叶棠稍感同情,忍不住想象她曾经作为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宠妾,每天生活得有多么窒息。
“我真是不知道哈吉那个臭老头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非要是男子才能继承他的王位?之前也有国家是出过女苏丹的吧?为什么不能直接立我的女儿做下一任苏丹呢?”
因波斯的代言平静无波,但受了叶棠情绪的影响,翻译的伍德还是稍微带上了一点激动的语气。
“我的女儿能生孩子,却不是因为能生孩子就没长脑子!”
亚瑟与达尼埃尔灵光乍现,两人对视一眼:不如说,如果白狄伦·布杜鲁不长脑子,他们才会更高兴。
“……确实,为什么我们不能支持白狄伦·布杜鲁成为荷塞亚斯的苏丹?”
舒了眉头,达尼埃尔勾起唇角:“荷塞亚斯似乎没有法律禁止女人成为苏丹吧?”
被达尼埃尔直勾勾盯着的伍德不得不为达尼埃尔解答:“明文规定的法律是没有,可是这牵扯到荷塞亚斯的传统问题……”
这个“传统”叶棠已经听因波斯与巴尔说过了。
简单来说就是前朝曾有一段女苏丹把握朝政的时期。这位女苏丹的名字叫做约克塞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