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脱力地耷拉下来,塞莱斯汀发现对着叶棠施压的自己根本是个傻瓜——对方压根儿就没有接收压力的天线,她再瞪眼也只是让自己眼睛发痛而已。
“写好了!两位请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再写一份,好做成一式两份的文件,让两位各保存一份!”
马登擦着汗,有些害怕塞莱斯汀会与叶棠抢起这份文件来。天知道叶棠与塞莱斯汀之间仿佛有某种默契,塞莱斯汀的男仆先为塞莱斯汀取了文件,塞莱斯汀看完后又将文件递给男仆,男仆则将文件送到叶棠面前。叶棠道了声谢,随后也是一目十行。间中叶棠与塞莱斯汀没有任何交谈,视线都没对上。
等叶棠看完,马登低声问:“那卢布克老爷剩下的遗产……”
塞莱斯汀毫不客气道:“我要珠宝。所有的珠宝。还有古董。”
叶棠眼都不抬:“那就一件珠宝或是古董算两百法郎。”
塞莱斯汀也不含糊:“可以。”
“马登先生,卢布克老爷留给我的遗产里有动物吗?”
“有纯种马……”
“我没有地方养动物,也用不上马啊、马车和汽车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都给塞莱斯汀小姐吧。”
“呃……”
“看我干什么?……五百法郎,马和马车、汽车这些东西总共五百法郎,多一个硬币我都不会给。”
“……”
“…………”
再一次出乎马登的意料,叶棠与塞莱斯汀飞快地协调好了老卢布克的遗产如何分配。
从遗产本来的价值来看,叶棠是亏得一塌糊涂。可是从一个无权无势无人撑腰的女仆的角度来看,马登不得不佩服不掉一根毫毛就能从塞莱斯汀面前全身而退,且拿到一个中产家庭十年收入的叶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