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犯上的奴才,而是行刺海兰珠的刺客,怪不得探听不出身份,唯有关押的大致方位。

那么大的事情,她竟陪着三姐掺和,便是海兰珠再跋扈再嚣张,也是她亲姐姐!她……

“哥哥喜欢姐姐,大汗喜欢姐姐,就连多铎也喜欢姐姐,多尔衮,我实在没办法了。”大玉儿摇了摇头,泪眼婆娑,“不碍她的性命,只是轻轻划一道痕,能让大汗多来清宁宫瞧一眼雅图,瞧一眼二格格三格格。”

“我敬慕的不是大汗,也不想再生小阿哥。可他是雅图的阿玛啊,公主受宠与否多么重要,多尔衮,我实在没办法,我要为了女儿打算。”

她哭得越发悲恸:“姑姑被姐姐气吐了血,我害怕极了她!”

像是哭尽了凄楚与心事,她擦干眼泪,许久平静下来。

抬眼与多尔衮对视,瞧见他眼底的复杂神色,大玉儿道:“明儿是十五庙会,我愿意进香赎罪,求长生天,求佛祖原谅我的私心。”

“我也没有掺和,是莽古济公主告诉了我,告诉了姑姑,若你看不惯,尽管禀报上去,把我知情的事告诉大汗。”顿了顿,她自嘲一笑:“也不用上报。若是鳌拜查出主使,且与清宁宫有关联,大汗不会饶过我们,等他回京,雅图就再也没有额涅了。”

多尔衮久久没有说话。

“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这么多年,是我对不住你,为了姑姑,为了科尔沁,为了雅图,想与你解释都不能。”

大玉儿起身,向他行了深深的福礼:“大汗怪罪下来,莫要替我求情,贝勒爷日后保重。”

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八角亭的那一刻,多尔衮滞涩的嗓音传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