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海兰珠福晋没再说些什么,只道:“我去瞧瞧姑姑和玉儿。博敦,你看着点她们,不要让流言传出去,也不要让清宁宫乱了。”

博敦沉声应是,阿娜日和苏茉尔心漏跳了一拍。

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谁比她们更清楚了。

刺杀如此巧合,会不会是海兰珠福晋下的手?苏茉尔艰涩地张嘴,从来没有那么怕过:“福晋,里边血腥气重,怕、怕冲撞了您……”

“都是至亲之人,怕什么冲撞?”海兰珠柔柔一笑,“她们好起来,才是我之所愿。”

.

“回福晋的话,二位福晋伤不至筋骨,除了位置有些,”说到此处,秋院判杜顿了顿,“加上惊吓过度,故而至今未醒。”

海兰珠坐在榻前,替哲哲拭去冷汗:“既如此,伤能养好吗?”

“大福晋将养几月,或于行走无碍,只是布木布泰福晋的右脸。”太医们对视一眼,颇觉棘手,“伤口划得细,却深,又耽误了大半时辰,没有第一时间涂药……”

便是药膏再好,也有淡淡的痕迹,而非无暇了。

海兰珠绕过屏风,细细打量大玉儿的伤。

鬓边颊旁,不是什么显眼的地方,若以碎发遮掩,根本瞧不出来。只是每逢重大宴席,定要把头发梳上去,否则便是不庄重。

耳边是苏茉尔的哭声,那双紧闭的眼睛颤动着,幅度很小,却被海兰珠尽收眼底。

她微微一笑:“金人蒙人都不在意这些,有劳太医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