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往跟班侍从的脑袋一拍。

跟班忙不迭附和,恨不得耗尽所有的口舌消除误会。他认罪认得情真意切,海兰珠愣了神,面颊微微一红:“原来是这样。”

她从头至尾都相信大汗,不过是听闻“赏美”不舒服,想让他来哄哄她。

只是总管何时成了肉麻话挂嘴边的人,什么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挪开……如今也没理由拦着,她吩咐侍从大开宫门,转头问:“你们的腿受伤了?”

恩和按捺住狂喜,高高吊起的心落了下去,随即摇摇头,大义凛然道:“大汗恩赏,都是奴才该受的!”

那厢,迎接豪格的是父汗与温和迥然不同的态度。

安定朝鲜这块,他比十五叔多铎的贡献要大,今晨的朝会上,朝廷为他与济尔哈朗叙功,父汗的眼神分明带着赞赏。午后父汗来到府中,更是许久没有的幸事,叫他心情激荡,谁知出了送美这一糊涂账,如今还被传召进宫!

迎面而来皇太极冷然的训斥,豪格被训懵了。

方才岳母兼姑母同他解释,妻子也在一旁哭泣,分明是无心的过错,他当即心软,无可奈何的同时只好揭了过去,谁知,谁知……

自从晋封贝勒,父汗对他多为鼓励之言,豪格的脸慢慢变得涨红。

长子勇武善战,战功不下他人,唯独优柔寡断,谋略不足,从前他看在眼里,只吩咐他多读汉书。

这回受大福晋牵累,轻飘飘就放过了,半点惩罚都未下。他更没那个闲情逸致替长子整顿后院,认为自己点拨得足够,皇太极淡淡道:“九月初始,本汗决议亲征,同林丹汗纠集的联军决一死战。”

听闻此话,豪格猛然抬头。

皇太极命他退下:“偏听偏信,不如好好修身齐家。此回征战你歇一歇,以免暗伤侵袭,府中也该好好整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