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动的手,这一点无法抵赖,而伯奇福晋原先是要赐给他这件事,父汗从没有明示,他又怎么能仅凭猜测,光明正大地说出口?!

听完多铎的解释,皇太极没有回话。俊脸冷沉得布满寒霜,就在这时,恩和快步走了进来,附在主子耳旁说了几句。

皇太极面色有了一瞬间柔和,很快消失不见,他接过字条,在膝上慢慢展开。

其上写了金印的来历。

他的眉目冷了下来。

那厢,恩和转过头悄悄打量,暗嘶一声,实在不忍直视。

心里不住地打着鼓,好好两个俊小伙,都成什么样了。从前知道他们不对付,却不知道不对付至此,简直是不要贝勒爷的脸面了!消息传到外头,败坏的可是八旗形象,百姓会怎么想,大汗又该如何的震怒?

这般想着,他躬身退到一旁。

皇太极将字条珍惜地叠好,不住地转动扳指,点了长子的名:“豪格,你来说。”

豪格深知多铎和他谁都没有留手,张嘴便是一阵尖锐的痛。他的面色有些扭曲,半晌,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颤颤伏下身,把额头磕在地砖上。

他并未辩解:“父汗,儿子知错。”

“知错?你也有知错的一天。”皇太极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