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流满面,哭得可怜兮兮。
亚历山大六世大为震惊,继而愤怒,“他这么说你?他居然——他怎么敢如此羞辱你?你是我最珍爱的女儿,他怎么——”他愤怒的拍着桌子,“这个该死的乔凡尼·斯福尔扎!你当时就该杀了他!”
“父亲!”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您别送我去斯福尔扎家,也别送切萨雷去科伦纳家。萨维利枢机主教回来了吗?至少要等到萨维利回来吧?我不想离开您,那个乔凡尼肯定会把我捆起来,每天晚上折磨我。他没了、没了那个,肯定恨我恨得要死。还有切萨雷,我们打下了奥斯提亚,科伦纳家肯定想报仇。他们肯定会认为法兰西国王一定会罢黜您,这样就算杀了切萨雷您也不能惩罚他们。父亲!您不爱我们了吗?我们是您的女儿、儿子,是您的血脉,我们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就死掉——”
“谁说你会死?”教皇爸爸脸色铁青,“别傻了,他们不敢……”
真的不敢吗?他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是他的血脉、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要说他舍得把自己的继承人送去敌营当人质并且等死,那是绝不可能的;也不可能舍得把如花似玉的可爱女儿送去佩扎罗遭受羞辱和折磨。
他是男人,男人是怎么实施报复的,他也很清楚。
他沉思良久,才说:“别哭了,我可不是那种混账父亲。但我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萨维利枢机主教身上,要是他没有说服巴黎大主教,或者巴黎大主教没能说服查理八世呢?”
“您可以许诺,只要法兰西军队不进罗马,您可以为国王加冕。”
教皇苦笑,“那么之前我坚持不承认他对那不勒斯的合法继承权岂不是笑话?要是我有一支9万人的大军,不,哪怕只有5万人,我也不会担心法兰西军队。要知道他们远道而来,不会在意大利待多久,顶多两年、或者三年,查理八世就要回法兰西。”